2005年12月27日

飛在一萬多公里高

從倫敦到巴黎

再從巴黎到倫敦

十多年的旅行 突然覺得是否是一個終點了

對於生活 對於工作

我並沒有比別人有跟多的看法 也並沒有比別人有更好的見解

只是人嘛 生活在這個世上

不就是為了生活而已

一開始是一個夢想的感覺吧

就為了堅持這個夢想 所以讓自己退步了許多

讓步了許多 這樣好吧 這樣對嗎

我們是不是都在害怕失去什麼當中

而失去了更多呢

本來就覺得有很多不清楚的疑點

本來就覺得好似有很多的不明確

回想起來

那時是一種終於輪到我的感覺

終於我有一個機會

可以去做我想做而且我知道我可以做得很好的事

這幾年來

我付出過我的努力

付出過我的代價

我也迷失過 我也迷惘過

我在曾經類似的工作過

找到我未曾有過的滿足感及成就感

不累嗎 不怕嗎

但是那是一種穩定 一種穩健的感覺

從小我就為了去達成別人對我的希望

而一直努力不懈

看看 雖然我沒有做得多好

但我可以做很夠好

也許是籍口 也許是逃避

我只是在用這樣的理由

去解釋我自己為什麼不給我自己思考自我的空間跟時間罷了

到頭來 我還是做了我自己最恨的事

我隨波遂流了 我選擇簡單容易的路走了

而現在

我又再犯上另一個更可悲的錯誤

我好高騖遠了 不是我做不到 不是我做不好

而是 也許那麼容易來的機會 並不是機會

也許那麼容易做出的決定 並不是真的是決定

發生這樣的事 是危機是轉機

當這樣的想法在我心中的時候

我不禁又思考著 那整件事對我來說

到底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還是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假象呢

誰又知道這件事是危機還是轉機呢

我有太多想法 太多夢想 太多看法

也許我是在找尋可以了解自我的人

可以讓我放手去做

只是 這樣的想法 太天真了嗎

之前 是我第一個自己努力去做來的工作

是我第一個付出心血心力的工作

我做出了我的成績 我做出了我的成就

很累 可是我也很開心

可是我有一種想要出脫的感覺 我知道我自己絕對不只如此而已

我知道我自己可以做更多 可以做更好

也許就是這種想法 在心中

所以 當這樣所謂的機會來的時候

我完全沒有思考 沒有去了解 就接受了

現在發生這樣的事 我後悔嗎 我猶豫過嗎

說真的 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的是 我現在對我自己將來爾後的路

有更多的思考及想法

我現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繼續下去

有沒有所謂的是與非

對我來說 我有我的顧計 我有我的思考

而以這件工作 這件事來說

它有它的立場 它有它該思考的方向

也許真的如同我自己所想的

在這件不幸的事件還沒有告一個段落前

我該給自己多一點時間空間來做思考

下一步 及我對我自己的態度

也許 這是個我停止去替別人思考的時候了

常常替別人想 替別人擔心

可是常常也發現 到最後 我發現我完全忘了替自己說什麼 做什麼

我並不是什麼偉人 也並不是什麼完人

我只是個大家一樣 有要求 有需要 有慾望

會害怕 會孤單 會無助 也會需要幫助

是該我說出我要什麼的時候了

是該我面對我自己的軟弱的時候了

問題 並不能逃避

事情 並不會自己解決

別把自己永遠放在最後面 別為了什麼而犧牲了自己

2005年12月24日

巴黎蒙難記



星期二,十二月二十
因為接著好幾天忙著家裡及公司的事
心情一直上上下下非常不好
連帶著睡也睡不好
一大早美國的表妹從美國回來過聖誕
因為也是一大早的飛機
所以五點就起床
其實是根本沒上床多久
到倫敦是下午的1930
一路上到也沒怎麼睡
到了後就馬上得跟會計帥碰面
之後還在老闆的堅持下跟公司的人、會計師、房東social
十一點半才出發
去了tramp沒人
又轉去no 5
待到快0115先離開前往王家姊妹家借住並
準備隔天0530的euro star到巴黎
0200忙完準備上床
0330就醒來怕睡過頭
0440就到waterloo火車站
老闆大約0450到
才聽聞辦公室的玻璃被打破
所有的商品全部被偷走
上了車後
心情加上疲勞
大家沒說什麼就各自入睡了
住在正對面的先生
從一走車到巴黎就沒停止過電話
想睡也睡不好
0935巴黎當地時間 又再次來到花都
一到就馬上驅車前往montiagne
這是現在巴黎的名店區
時間還早 所以用了點早餐
一整天下來很忙到處shopping 心情很愉快
忙到沒有時間吃午餐+晚餐
趕到火車站時 已經是1850了
火車是1919的
匆匆忙忙地準備上車
結果英國的移民官認為我老闆的euro passport有問題
不認定是真的
而因為我跟他一起旅行 知情不報 所以拒絕我的入境
這時兩人的心情 難過到了極點
原本決定 改天一起到他的大使館 澄清這件事情
但因為巴黎回台的長榮飛機只有星期四、日、一
而老闆星期一有一個六千萬的稅務會議要開
所以他決定隔天一大早就先走
聽到這裡 說我自己的心情沒有涼了一大截是假的
說我沒有一絲絲懷疑整件事的真偽度也太做作
但是現在在懷疑也對我沒有幫助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去處理這個問題
我告訴我老闆
他現在要走我的心情是什麼
但當然我看到的是我現在面對的問題
他是公司的老闆
他看到了還有其他的問題
做為一個老闆也許你得面對你失去某部份某些東西
但還是得做出決定
我只是被拒絕入境 所以我打算改天再試一次
而老闆也決定動員他的力量 明天一早走
晚上 怎麼睡得著 是累到不行 有點昏過去吧 我想
一大早 就去敲老闆的門 跟他說我先去試試看了
結果這次不但被拒絕還被取消我的簽証
心情上的沮喪加上肉體上的不適
自己不爭氣地在別人面前表現出我的軟弱及脆弱
倫敦的友人聽到都很擔心
王家姊妹更是兩肋插刀馬上來到巴黎陪伴無助的我
心情上完全無法負荷此時一人的我
心情無限地感激
其他的朋友 因為簽証無法前來 但也透過電話
給我鼓勵及安慰
感謝之情 盡在不言中
回台 是這幾天被留在巴黎的唯一一個心情
王家姊妹來後 也跟著到處走走
她們問我時 我其實完全沒有主張
因為這個時候實在是沒有心情玩
只是不想一個人 只是想回台
不過 到處走走時 看著花都 心情還是難免好了些
受困在巴黎 旅遊在巴黎
只是一個心境的轉換 我很努力在試
但我畢竟只是個人而己 要放得那麼開 我還有很多要學習
其他的時間 就是在忙著安排回台的飛機
台灣公司那邊的安排是一直要我回倫敦轉機
這個時候這樣的安排真的是對我來說情何以堪
這幾天我連去火車站接王家姊妹
看到那心整個都揪起來
現在要我回倫敦候補 情何以堪大概都還不夠形容我的心情
自己打給長榮安排
結果又因為是免費票所以要特殊授權
在跟長榮小姐解釋情況
還得被訊問是否因為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而被拒絕入境時…
莫名的情緒又上來了
現在一切就等星期一台北的決定
不論如何 星期一要回台 這是現在的堅持跟想法

2005年12月11日

除了我還是我

似乎一直沒有一個可以停留下來安定的感覺
從九月中的等待
到十月中回台辦簽証再出發
以為總算可以寫下新的一頁的我

家裡的事又不得不讓我想放下一切回台
公司的體會及諒解
讓我深覺這是一種感恩
也是一種愧欠

父親的事
也在上上下下中
全家的心由團結而分裂
我處在這風暴之中
只有一種無力的疲累感
很想放下一切無力的哭號
不想表現出一付好像我應付的很好
好像一付我無所謂的樣子
一種種無力無奈及不知所措
一波又一波地打繫著我
無所謂 只是一種無言的抗議

朋友
這麼多年來浮浮沈沈
我曾自認我自己相識滿天下
無處不友人
而今呢
回頭看看
在我這最低落無助的時候
「相識滿天下,知己有幾人」
原來只是怕寂寞的我
為了填補我脆弱的一角而用繁忙的社交生活來麻卑我自己
現在繁忙的生活沒了 時空不同了 人事不同了
這些繁忙之後的真實面 終於浮現
知己 知道自己是一個人而已

感情
套句我妹妹說的一句話:「滿手打不出去的爛牌」
我也曾經用心 也曾經努力 也曾經付出
總以為就在下一個角落就是我期待的玫瑰
等待是為了失望嗎 期待是為了落空嗎
一種無助感油然而上
無助到想要放縱自我解脫而後得到的親蜜
看不起自己 如果真的
但那躲在面具背後的悲號
不知道如果再不去面對
我還會是我有多久…

人生走到而立與不惑之間
才知道自己竟然老到還沒而立還不夠老到不惑
不立而惑的我
星期天的下午 坐在電腦前面
試著了解自己的心情 試著發洩自己的壓抑
才發現 除了我 還是我